而经过之前从奉天殿到乾清宫的几遭事情。

    在许多人好几次卯着劲要大干一番的时候,总是能被那位看似温和的三殿下给四两拨千斤,推到了棉花上去。

    现在都有种提不起力气来的疲惫感。

    以及一种畏惧感。

    对那位神色温和,沉稳淡然的三殿下的,畏惧。

    纵然那位三殿下,从始至终都并未对他们这群人表现出过什么敌意或是狠戾的杀意,可他们就是莫名地有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况且。

    他们也实在已经找不到什么需要开口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这些人想要做出些什么“血溅当场”、“青史留名”之类的事情——完全没有立足点啊!

    看看人翰林院大儒刘三吾。

    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,全然不理外物了。

    还有他们什么事儿?

    此刻,黄子澄人是真懵了。

    他万万没想到,朱允熥这小兔崽子甚至连打带消,借着他生出来的事情,稳稳当当都要登基了。

    一顿操作猛如虎,回头一看零杠五。

    黄子澄看着乾清宫的朱漆大门,三魂已然没了七魄。

    而詹徽和傅友文二人一唱一和地,仿佛说着单口相声一般的时候,乾清宫之内的任亨泰、戴思恭以及三名掌印太监,也缓缓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几人均是眼睛通红,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。

    而打头的礼部尚书任亨泰,显然也听到了詹徽和傅友文二人在外面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