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还给我,你把信放哪儿去了!”

    祝和铃外表柔弱无害,扑人的力气却不小,他站立如松,晃也没晃一下,“哦”了声道:“那封信啊,被我撕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毫无愧疚,祝和铃一听怒极,像炸开毛的猫儿一般冲他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,你敢撕我的信,我要叫太子妃治你罪。”

    这种威胁不痛不痒,他戏谑道,“治我的罪?凭什么?就凭你一个扫院子的贱婢?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话正戳中祝和铃如今的心结,她眼神锋利,双颊绯红,踮起脚一巴掌就要招呼在夙殷脸上,还不忘放狠话:“等我以后有权有势,第一个就要你的命。”

    夙殷冷笑,轻松地一下擒住她两只爪子,“真是只不知好歹的猫儿,这么凶。”

    他昨夜在黄木角就看上了这个宫婢,明明在哭却仰面朝天,一双杏眼水光粼粼,漂亮得不行。张牙舞爪跳起来挠人的模样也格外惹人。

    “谁让你撕了我的信,”挣脱不开他的双手,祝和铃美目怒瞪,以示自己根本不惧他半分:“放我出宫,我是瑶国公主的陪嫁,身负皇后娘娘的口谕,还轮不到你这种卑贱庶人教训我。”

    夙殷嗤笑一声,觉得她的耀武扬威苍白无力,这副笃定自己日后一定荣华富贵的口吻也十分滑稽。“身负皇后口谕,现在却被调去扫院子。果真十分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他的讽刺让祝和铃愤恨别过脸去。

    “这是大燕,不是你们瑶国。你要是想死,尽可再目中无人些。”夙殷擒住她手腕往上一提,她不得不回眸瞪他,夙殷冷笑着说,“就像早上对四皇子那样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失误!”他下手没留情,祝和铃双臂痛极,她不愿让他看出来,秀眉一扬,抬起下巴,满不在乎道:“我只是一时不小心才叫他瞧见,以后我会让四皇子对我转变想法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,”大难临头还不知道怕,夙殷怜惜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,“那我就期盼你,别死得太快。”

    “去。”他将她往后搡开,“既然想出宫,比起在这挠人,不如去求求你的公主为你开恩。”

    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
    祝和铃央求雨池去问公主的事,在那之后没了后话。

    不管公主是病了,还是因为别的缘故,祝和铃再给自己找借口也能感觉出公主在躲着她。

    可是,为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