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长睫拉低,看她一眼,“怎么可能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用力把祝和铃推开,放下手里布袋,去厨房烧水。

    “我来吧。”祝和铃跟着他进了厨屋,祝云昭当没听见,动作行云流水,她只有看的份。

    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祝云昭年纪不大,干起这些事却不含糊。

    祝和铃时常觉得,阿昭不该干这种粗活,他生得秀气漂亮,又那么聪明,本应在书院里与同窗谈诗作赋。

    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许是她盯得太久,祝云昭有所感应,回眸问。

    “说来话长……阿姊这次只告了半天假。”祝和铃噘嘴叹气,“下回见面,恐怕就是大年三十。不多看看,我怕时间太长,回头把你忘了。”

    祝云昭掀掀眼皮道:“忘了就忘了,你只要记得家门往哪边开。”

    祝和铃不想承认,但胞弟的确对自己十分冷淡。

    少年性子最敏感的时期,祝和铃都在宫内当值。慢慢有些生分,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为什么突然回来?”祝云昭给她倒了杯清水,端了盘蒸饼。

    祝和铃道:“当然是想瞧瞧你安顿好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祝云昭眼神莫名,“我不是回过信给你了?”

    “什么回信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祝和铃觉出不对,“什么意思?你收到我的信了?”

    祝云昭点头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,她的信分明被撕了。

    祝和铃咬着蒸饼,托腮纳闷,忽然,她眯起眼冲天空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