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季容能支棱起来,那她就可以利用他去对付季成洲和盛月……看那两人还怎么恶心她。

    盛暖体内的宅斗小能手在跃跃欲试,可下一瞬,却见眼前的财阀正统继承人眨巴着无辜的狗狗眼茫然问她:“我支棱起来……要干嘛?”

    盛暖握拳给他打气:“当然是夺回自己的东西!”

    季容更茫然了:“具体是要……夺回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盛暖深呼吸:“季家的权力啊,季家本来就是你的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就见小病秧子神情无辜:“可我现在什么都有,也什么都不缺,夺那些要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盛暖:……

    她又吸了口气:“你怎么能这么咸鱼?来来,咱们再想想,你看,就因为你脾气太软了,所以你那个私生子哥哥把本该嫁给你的温柔贤淑的盛月抢走了,把我这个飞扬跋扈的假千金嫁给你……你甘心吗?”

    季容诚实说道:“我无所谓啊,反正活不了几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盛暖彻底没辙了,她满心无力:“所以,你这是要把咸鱼当到底,打算彻底躺平了么?”

    季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那、我本来就是这样子……你别生气哈。”

    盛暖瘫到沙发上摆摆手:“你走吧,我想自己静静。”

    季容乖乖站起来回去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是的,因为季容身体不好没办法同房,结婚几个月,他们两个还是分房睡着的。

    盛暖坐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对季容的咸鱼心态感到无计可施,而不远处的房间里,刚刚在她面前满眼无辜柔弱的季容却是勾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
    他侧目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被盛暖的手搭过的肩膀,然后把那个外套脱下来直接扔到旁边的垃圾桶上面……

    这天晚上,盛暖睡在宽敞奢华的卧室,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。

    似乎是梦,又似乎是半梦半醒。

    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躺在季家卧室的大床上,可同时,却又看到自己悬空躺在一个巨大深坑的上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