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问道:“你接下来要去哪儿?”

    白秀然:“回家,父亲想六筒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家自然是白家。

    算是百忙之中,抽出时间来见朋友。

    白秀然把徐六筒放到炕上,任他继续睡觉。

    这孩子是个心大的,估计都不知道白秀然把他打包出门了。

    白秀然长话短说,“殷相公十之八九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他家发丧了?”

    两家地位天差地别,又有旧怨,报丧不可能报到小院来。

    两人眼神一对,瞬间明白消息差了。

    白秀然说的是概率,祝明月笃定殷博瀚已经去世,立刻开始情报对账。

    白秀然:“昨日父亲传信,说殷相公坏了事,去不了且末。”

    殷博瀚如今的情形,已经算坏的。再坏就是以命抵事了。

    “后来又有徐家的旧交上门,说……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他和齐王有牵连。”

    白秀然:“人什么时候走的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昨……前天半夜,吴七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再问道:“懿德太子原先的门人举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