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不打算拿手上那点可怜的兵力做大事,“汇合休整后,照原计划行事。”

    只要弥勒大乘教的教众不打算狗急跳墙,她不会行非常之事,只会一直盯着这里的动静,直到确定长安的答复,再做应对。

    范成明也觉头疼,原以为这次剿匪难缠的会是关中大族,没想到格外乖觉,掉链子反而是底层百姓。

    就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地剿一次匪吗,每次都横生枝节,不知谁命不好。

    往常的军报由孙安丰代笔,但今天这份信件,段晓棠必须亲自写。

    吴越眼疼也好,头疼也罢,都得看下去。

    综合诸人意见,汇总成文。连同口供和“挑事”的经书,快马急送长安,让吴越盘算去吧。

    段晓棠暗戳戳地想,吴越读书一般,这么冷门的知识点,估计也不清楚,得去现翻书查证。

    这却是段晓棠以土鳖之心度土豪之腹,吴越本人宗教底蕴不足,但他可以问啊。

    王府里挑一挑,有的是懂行的人。

    吴越偷得浮生半日闲,在王府的小院里逗女儿玩。

    锦被铺在地上,宝檀奴慢慢会站了,走不了两步,但站的稳当。

    吴越跪坐在地,手摊在地上,引导宝檀奴踩上去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以前看范成明就是这样的逗他侄子侄女的。

    宝檀奴颤颤悠悠地提起右脚踩到吴越的左手心,左脚跟上。

    吴越捧着女儿的两只小脚缓缓地将人举起来,“飞喽,飞起来喽!”

    宝檀奴一点不害怕,两只手兴奋地左右拍打,“哈,哈!”

    这种游戏也不是谁都能玩的,比如徐六筒现在米其林五星的身材,大概得给他爹换一个“亲情伤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