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公子,你知道他不是在长安长大的,家乡风俗习惯又奇奇怪怪,说不定里头有什么误会呢!若是信得过,我去帮你问问。”

    庄旭深觉两个继续杠下去,无非鸡蛋碰石头,没有好结果。

    特别说明,段晓棠才是那颗脆弱的鸡蛋。

    吴越缺的就是一个说和的人,“庄三,交你了。”

    庄旭在校场找到段晓棠时,他正坐在树荫底下的石头上看自己写的练兵条陈,查漏补缺。

    范成明还在另一头清点人数,显然刚才说的只是借口。

    庄旭将吴越的说法和盘托出,段晓棠思索一会,的确是吴越说话的方式和语气,“他没跟你说他是跟踪我家里人,才找到的住址么?”

    庄旭只当自己是个恪尽职守的传话筒,摇头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但跟踪个把人在庄旭看来,完全不知道哪里犯了忌讳,“有问题么?”

    段晓棠知道扯什么女性人身安全、隐私权都是虚的,换了种通俗易懂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这种行为在我们那儿非常严重恶劣,类似于我在前头走,范成明搭弓射箭瞄准我的后心。”

    “或者范成明带兵围了我家,说要抄家抓人。”

    庄旭不明白跟踪上门怎么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,“一般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段晓棠竖起三根手指,“通常有上中下三策,下策搬家息事宁人,中策套麻袋揍一顿,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起心;上策报官送牢里关起来。”

    上中下的顺序并非恒定,具体情况具体分析。

    当时段晓棠知道和吴越说不通跟踪尾随的危害,只好明明白白划出道——不许上我家门。

    庄旭见段晓棠说的有条有理,虽然不明白其中逻辑,但他家乡对此衍生出各种应对之法,最轻的一个都是血光之灾,显然人家觉得非常严重。

    庄旭这时候至少明白在段晓棠看来,确实是吴越对不起自己。我辛辛苦苦救了你,结果你却恩将仇报背刺我,小白眼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