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:“你平日身子强健,不似会被一场风寒打倒的样子。我们还以为你是不耐牛乳中了招呢。”

    人的脉象无法骗人,林婉婉一搭脉便知晓六七分前因后果,“李二哥,这场病你心里有数吧。再继续下去,恐怕三五不时得病一病了。”

    卢照:“他生的什么病?”怎么听起来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。

    李君璞多好的人呀,比城外那群混账强多了。

    林婉婉示意李君璞将手收回去,“思虑过深。”简而言之,心病。

    孙安世怎么想都不对,思虑过深不通常是内宅妇人所生疾病么,如何会在一个男人身上发生。

    代入李君璞的处境,似乎有些合理性。

    李君璞不欲多讨论自己的病情,转而问道:“你们怎么一起来了。”除了林婉婉,其他人衣襟袍角都有尘土痕迹,绝非偶然。

    孙安世坐在一张矮凳上,将今日所经所历一一道来。

    李君璞面色苍白,只得感叹,“出了城门,事就不该我管了。”

    再细细问了参与人员,好家伙,真是各个有来历,都是熟人。

    “长安城内欺男霸女,长安城外践踏青苗。”

    行军尚且三令五申不得踩踏青苗,这帮纨绔竟在官道之旁公然纵马入田地。

    孙安世亦是怜惜李君璞几分,“你不如借着这场病往后退一退。”

    秦景想到孙安世提起李君璞得罪了人,才要将他按在县尉的职位上不升迁不外放,还能往哪里退?

    李君璞明白孙安世的意思,不得调任他处,何不索性辞官。但心中火未灭,并不想就此低头。

    “长安城形势错综复杂,京兆府加两座县衙,有品有职的官员,我竟算资历深的了。”同僚要不然调任,要不然坏了事。

    京府两县竟成了官员的生死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