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换做一个女孩,养了也就养了,不得不说,是另一种形式的幸运。

    段晓棠回家将这事一说,问道:“中医把脉看胎儿性别,几分准?”

    林婉婉不肯把话说死,“肯定没有B超准。”

    祝明月暗道,俞丽华恐怕真要去送子娘娘庙,求神拜佛,求牛韶容生个女儿。

    牛韶容或许不知道,牛彬死在弘农宫战场,牛家其他人折在黄河渡口一役。

    段晓棠凑到桌边,其他人不停地在盘点,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祝明月最终还是接下帮两卫处置战利的活计,因为段晓棠一时半会退不出来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商路断绝数月,市场需求巨大,不过先得梳理渠道。”

    段晓棠瞥见戚兰娘手肘边的纸上,记满各种瓷器,算算回来都一两天了。

    段晓棠:“瓷器不好处理?”去年销得最快。

    祝明月:“去年帮我们牵线搭桥的刘洪成刘东家,是越国公府的人。”

    受宋道平谋反牵连,主枝越国公府,还在牢里呢。

    段晓棠:“刘东家如何?”

    祝明月:“商行查封,家产没收,刘家一家人都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指着林婉婉,“高德生是雇佣的良籍管事,逃过一劫。现在给林大夫赶车做护卫,顺便在作坊干活。”

    高门在外头做生意,只要底细不摆在明面上,不把暗账翻出来,外人绝不知内情。

    偏偏去年宋道怀为摆脱嫌疑,主动把刘洪成和商行交待出来,挂在明面上。

    官兵抄家,除了朝廷的命令,也为油水。怎么可能放过刘氏商行这条肥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