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戴上皮手套,放好包裹,骑马离开。

    冷风呼呼的刮在他的脸上,跟刀子划拉似的。

    可是心里却暖暖的。

    巳时中,江福宝已经梳好头了,她跟哥哥姐姐们,在花园里玩着游戏。

    大门敞开,欢声笑语传到巷子里。

    路过的人,纷纷转头探进来。

    “这家孩子可真多,真热闹啊,不像我家,我就一个儿子,我儿媳也只生了一个孙子,冷清的很哟。”

    “知足吧,我虽然有两个儿子,可都去外头求学了,过年也不知道回来,哎,我只盼着他们赶紧考上举人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,这江家是什么来头啊?”其中一人问道。

    “这你都不知道?江家跟咱们知县大人,可是干亲,关系好着呢,知县大人的老丈人不是三山学堂的山长吗,这老爷子贼宠江家一个小女娃,喏,你看,那个长得最白最圆最好看的女娃娃就是了。

    听说她四岁就开始读医书了,这要是个男娃,那以后当真是大有出息啊,有知县大人这个干爹在,走科举路,怎么也能考个举人吧,哎,可惜哟。”

    “是有些可惜,不过她长得确实好看,瞧着也有五岁了吧,长大一定能出落成大美人,哎,我家孙子已经九岁了,不配啊,不然我高低要为我孙子,跟这小女娃定个娃娃亲。”

    “呸呸呸,你想什么呢,你孙子长得跟黑牛屎一样,哪里配得上人家,我看你就是想搭上知县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搞的好像你不想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门外的聊天声不大。

    江福宝也不知情。

    她跟哥哥姐姐们正在玩红灯绿灯亮。

    虽然几个孩子并不知道红灯和绿灯是什么,只当是灯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