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柔毕竟是咱们方家的女眷,要是被人牙子卖到窑子里,侮辱的是咱们方家名声,以后要是被人知道这事,传出来,你妹妹的亲事岂不受影响?再说了,方柔容颜颇好,要是走运,被贵人瞧中,以后害咱家怎么办。

    这种不确定的事,可不敢做,后患无穷啊!爹已经决定了,把方柔捉来,绞了头发送到庄子上干农活去,没头发的姑娘,日日被大太阳晒着,再好的容貌也被磋磨难看了。”

    方严恒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继续道。

    “嫁给佃户,侮辱的不是她,是我们方家,佃农租着我们家的田地,睡着我们方家的姑娘,日日暴打她,你以为这就解气?不,他打的是咱们方家的脸面,再一个,把她嫁出去,害的是旁人家,这种人,就自己烂在地里吧。

    方柔无非就是记恨宛如被咱家宠着,你二伯娘又偏疼你们两个堂哥,想过好日子,没人拦着她,但是害我方严恒的女儿,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后悔中!”

    方严恒猛地一拍桌子。

    一套价值二十两的青瓷茶具,被这么摔碎了。

    杯里品质上好的茶叶,无不透露出方家的富贵。

    父子三人等候的功夫。

    百里外的江家村,村口围满了人。

    江福宝一家刚回村被村民死死围住。

    牛车上被投放了许多东西。

    有野菜,黄瓜,茄子等等,还有晒干的菌子,和零星几个鸡蛋。

    江福宝昨天刚洗过的头发上,挂着一根蔫吧青菜。

    她生无可恋的坐在娘亲腿上。

    耳边的吵闹声,尖锐无比。

    “张氏,听说你家二勇给绣莲大儿子介绍了活计,一天有十文?这盆野菜你拿回家吃,我今天刚挖来的,别客气,我有件事想求你.....”

    “嫂子,给我儿子也介绍个活计吧,干脆把他弄到你铺子里干活,一天给个八文十文的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