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真是好眼光啊,这两人签的都是死契,用起来放心,章程我们原先卖二两,大猛我们卖三两银子,你们若是一起买了,我便收你们四两半就好。”

    牙人很会做买卖。

    他给两人的身价各抬高半两,又装好人,抹去了半两。

    到头来,他反而多赚了半两银子。

    可惜,从未买过下人的张金兰压根没有经验。

    她还以为占了多大的便宜,甚至连价都没还。

    就点头了。

    回家时。

    牛车上,多出来两个人。

    正是大猛和章程。

    因为与牙行一起过了明路,废了些时间。

    死契已经拿到手,张金兰藏得严实。

    她塞到了鞋子里,左右脚各一份,任谁都找不到,也不想找。

    此刻,西边的日头已经快要落山,只怕牛车走到半路,天就黑了。

    江福宝坐在娘亲的怀中。

    她时不时的看向对面。

    两人似乎有些拘谨。

    “你叫大猛?姓什么?”路上,无聊的紧,张金兰便主动问起了话。

    “小的无姓。”大猛不想带着姓入奴籍,干脆不要姓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