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悦从王氏那儿回来,神情恹恹地靠在榻上。

    不管家后,她清闲极了。

    少将军府的流水账本不用送到她面前过眼,方便了王氏和段嫆从账房取银两。

    但只要来银子的家伙事儿,一天没落入她们手中,她们迟早有一日还是要下手的。

    王氏最近在给段嫆议亲,看了好些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,段嫆都不大满意。

    有同样议亲烦恼的还有兰婳,成氏估摸着兰婳入宫为妃的事是成不了。

    兰婳年纪也到了,不能再耽误下去了,火急火燎为兰婳相看起了人家。

    兰婳常给陆清悦来信,说起这令人头疼的事儿。

    红棉走了进来:“夫人,来信儿了。”

    陆清悦坐直身子笑道:“可又是兰姐姐的信儿?”

    “不是,是商队来的信儿。”

    “哦?拿来我瞧瞧。”

    商队传回来的信是用一种外域的语言写的,寻常人看不懂。

    信上讲,商队和风璃这会儿子已经出了大燕朝,可风璃却放弃了服用解药。

    她看得清自己的处境,空无一物,回去并不能做什么,她打算以这个面貌,跟着商队一起走。

    陆清悦勾了勾唇角,烧掉了这封信。

    自古逢秋悲寂寥,陆清悦不再穿着薄薄的轻纱了,她换上了稍微厚一点点的丝裙。

    燕聿的声音冷不丁在屋中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