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礼再一次狠狠瞪南妗,心不甘情不愿的一步三回头。

    “阿妗,答应薛奶奶,就当是替薛奶奶多照顾他们一两年……”

    薛老太太出气多进气少,苦苦支撑,等待南妗松口。

    南妗心中一阵阵揪痛,“我答应您,薛奶奶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”

    薛老太太闭上眼睛,手无力垂于床前。

    南妗失魂落魄走到门外,无视薛礼的目光,怔怔地看被薛言抱在怀里熟睡的孩子薛莹,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阿言,莫哭,先把阿莹抱回屋睡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薛莹的母亲苏氏生下她便去了。

    下葬当日,薛老太太在附近捡到重伤昏迷的南妗。

    四房只剩下薛老太太和三个孩子,日子本就拮据。

    薛莹还是个早产儿,体弱多病,能活下来实属不易,用钱的地方多着呢。

    薛礼不同意薛老太太把南妗捡回家,薛老太太坚持。

    从那以后,给薛莹买药的钱被分成两份。

    南妗伤势过重,养了一个多月才能勉强下地。

    人活着,却丢失全部记忆,只记得一个名字“南妗”。

    薛老太太也不赶人,让她安心住着。

    半个月前薛老太太病重,不肯花钱看病,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。

    薛礼怨恨南妗的出现不仅抢走妹妹一半的治病钱,更怨恨她“害死”薛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