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海客紧握黎清洛的手，治疗的代价他都清楚地见证过，虚弱昏睡，严重点就是她去承受因果。
可是张海琪不是生病，是中毒。那种毒素附骨而生，除非完全拔除，否则她的身体会再次随着时间累积而不断衰弱。
这种情况连医学都没有办法拯救，要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做。
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张家人，一排排的人墙堵在门口，他们刚知道了这个情况，他们也想救干娘，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张海客放开了手，转身面对着小姑娘，用手指在她的眼角轻轻擦拭，张嘴想要说些什么，但犹豫了半晌，还是没吐出一个字。
他不能把决定权丢给清洛，这跟胁迫她没有任何区别。
看出对方眼底的挣扎，黎清洛的心不断下沉。
她的任务本就是拯救，可是她不想一次次被当成工具，付出真心被践踏的滋味一次就够。
拯救别人必须建立在自身不受伤害的前提之下，没有人爱她，她只能自己爱自己。毕竟这个世界她可能要长久地生活下去，要是伤透了心，她还怎么好好生活。
当然张海客的要求她不会拒绝，只要对方提出来，她会尽可能的满足，但也只有一次。
他接下来说的话决定了他们俩的未来，要是不合适她立马一刀两断，至于张家，黎清洛环视四周，眼里满是冷笑。
幸亏她没有把自己当成张家人，不然被家人逼着去死，这感觉还真是如同刀子一般扎进心里。
“张海客，只要一次，时间不会太久，只要她不舒服，我们立马停止治愈。”张海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他也不想强迫这姑娘，可是现下情况紧急，干娘的身体真的要撑不住了。
勾起唇角，黎清洛在心里冷笑，一次？怎么可能，下一次情况紧急的时候要怎么办，不过是说辞而已。
她也不想看着张海琪死，可是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，要是以她自己的能力去救治，后果位未知。
不过，很快黎清洛就掩饰好了眼底的情绪，对方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脸庞，那手有些粗糙，摩挲的皮肤有些痛。
“只要你说的，我都不会拒绝。”她的语气很平静，如同往常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