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说去,依旧是主张迎太子回来继位。

    长念微笑,抬手示意旁边的黄宁忠:“送太师回府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想做什么?”唐太师警觉,“我可是太师,两朝的元老!当着这些大人对我动手,不怕寒了众人之心么?”

    “太师言重,我如何会对太师动手?”长念道,“太师累了,我让黄大人送您一程而已。”

    这表面功夫都是叶将白教她的,面上过得去,其余的事暗地里再做。唐太师与季国柱家是姻亲,断不能放出京都的。先把人扣在府上,再另想办法就是。

    唐太师被黄宁忠“扶”着出了大殿,赵长念神色平静地扭头,问:“还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先帝陵寝已经安排妥当,钦天监择了吉日出殡。另外……叶家老爷子也仙逝了,国公府的消息称,叶老爷子是为殿下所害。”冯静贤抿唇,“此等谣言不利于殿下树立威望,但起源在国公府,一时也难平。”

    “叶老爷子是自己吃毒药而亡,并非我所害。”长念淡声道,“他死前招认自己毒害先帝,按照律法,叶家当抄九族。”

    群臣一惊,有不相信的直接开口:“当真?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”长念起身,“武亲王于宫中种大花飞燕,叶氏以大花飞燕炼丹,制成毒药,宫里御医查过叶氏送进宫的丹药,铁证如山,即刻传令刑部,缉拿叶家余孽和武亲王,一并归案受审。”

    原本是被指残暴的七殿下,反手一张牌打在叶将白的脸上,直接将叶家人都扣成了弑君谋逆的乱臣贼子。

    长念有优势,那便是皇室血统,在天下人看来,她始终是正统,哪怕如今权势不及叶将白,也总能一点点翻身。

    传旨的人飞快地走了,长念侧头看向还留着的礼部之人,打起精神问:“礼部有何事?”

    礼部侍郎王兴和是冯静贤举荐上来的人,对长念甚为恭敬,行礼道:“先帝薨逝之前曾给过礼部旨意,要封殿下为郡王,礼数已经准备妥当,就等殿下接印了。”

    长念不解:“封我为郡王?什么时候的事?”

    “行宫落成之时就下的旨意,后来行宫之事查清,陛下维持原旨不变,只是未曾发邸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微微一晃神,长念想起了床笫之间温柔抱着她的那个人,低声在她耳边说过:“你许我,我便许你王爷之位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