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念沉着脸,一双眼里怒意粼粼,想松手让他摔下去,叶将白却反手抓住她,低声道:“莫要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都给你台阶下,你就不能让我一步?”叶将白叹息。

    这不是让不让的问题,是这人分明无理取闹,还反过来怪她生气?长念神色复杂,看着叶将白这神态,火气是消了,心里的疑惑却是下不去。

    他究竟想做什么?

    “陛下,车驾已经……”黄宁忠进来传话,一看里头场面,话一顿,立马扭头往后转。

    长念骤然收回手,任由这人摔去地上,然后站直身子拂了拂衣袍:“朕知道了,走吧。”

    叶将白闷哼一声,跟着撑着地起身,颇为无奈地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长念视若无睹,跟着黄宁忠往外走,走到车驾边时,她想了想,还是想解释:“朕与国公方才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不必担心。”黄宁忠笑道,“卑职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方才是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陛下先上车。”

    千万句话堵在喉咙间,长念抹了把脸,很是无奈地掀开车帘上去。

    车厢里有人,长念不意外,方才就说了要与疏芳同行,但,她余光瞥见的不是疏芳的紫黄色常服,而是白色的衬甲长衫摆。

    心里一动,长念抬头。

    狭小的车厢里,北堂缪坐得端正,见她抬头,伸手比了个噤声姿势。

    长念缓缓坐下,听见外头叶将白翻身上马的动静,又听见黄宁忠朝他道:“国公,风大人似乎是有什么事,在后头找您。”

    叶将白应了一声,马蹄顿了顿,便往后去了。

    “兄长?”长念好奇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