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是私下的宴会,但到底人来人往的,那么多眼睛盯着,所以送礼都不会太过夸张。

    但他们这回从雪松院带回来的礼盒里,有十几个盒子,里头全是价值连城的玉器。叶将白是懂玉之人,只一眼,便沉了脸。

    “雪松是干什么吃的?”他怒道,“收东西都没查验过吗?”

    良策叹息:“雪松已经在外头跪着了,说是酒喝多了,一时昏了头。”

    叶将白气不打一处来,脸色更是发白,长念瞧着,连忙给他捧了杯热茶来,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唇边。

    斜眼一瞥,扫见她那副小模样,叶将白抿唇,神色缓和下来,揉了揉眉心道:“谁送的,查清楚,退回去。”

    良策面露难色:“奴才着人问过了,也粗略核对了名册和礼单,但……没查出来是谁送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人送礼不留名的?”叶将白更加头疼。

    长念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,恍然:“我知道了,就是后来敬我酒的那群人,说是江左的谁谁谁,当时我还奇怪,江左的人怎么也来雪松院了。”

    江左?叶将白想起那几个人,心下顿时了然。

    往年粮饷督管,都是他主事,这些人走他的门槛已经走熟了。今年他没去帮衬三皇子,倒是在七殿下这边,那些人许是听闻了,便来这边了。

    可礼送得也过头了。

    脑子昏沉得紧,叶将白也没多细想,摆手道:“退去江左夏大人那边,让他去拜会三皇子,别走错了门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良策应下,看了看他,担心地道,“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?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叶将白皱眉,“麻烦。”

    长念小声劝道:“还是看看大夫,免得更加严重。”

    叶将白固执地摇头,说什么也不答应。

    长念看了他一会儿,突然问:“国公是不是怕看病啊?”

    叶将白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