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运动实在让小家伙累坏了,洗过澡瘫在床上便睡着了。

    林湘南洗漱回来,就见贺文山在床上坐着,握着大蒲扇正在给尘尘扇风。

    林湘南瞥了他一眼,关好窗户,示意贺文山可以走了,

    忽然不愿意做慈父,也没必要做完坏事之后,又来装慈父。

    “不开窗透气,你们不热吗?”

    “不热。”

    林湘南站在门口,等着他出去。

    贺文山却换了一个姿势,“湘南,你在怕什么?我也害你一次?”

    睡觉要关窗,和他一同站在大坑边时,会迅速离开水边,与他一同在厨房里时,会随时保证菜刀在她随手可及的位置。

    林湘南默了默,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在老家时还不会这样,可到这里这两个月,她经常会做梦梦到自己死时的情景,看着他亲口说选择沈相思,亲手接过毒贩手里的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。

    每一个冷汗淋漓的夜晚,剧烈的心跳声中,林湘南都告诉自己,这辈子绝不会再让自己落入同样的境地。

    “你们姓贺的,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尘尘也姓贺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同。”

    只有尘尘,上辈子一次一次维护她,站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“湘南,你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,我是你男人。”

    贺文山似乎非常无奈。

    林湘南低笑一声,只觉得说出这样话的贺文山十分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