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侍郎本就提心吊胆,忐忑不已,后悔当了这个出头试探的榫子,闻言连忙摇了摇头,急急道。

    “不是!犬子是品行不端,欺压百姓,才会不小心摔了一跤!于殿下无关!”

    承锦笑意浅了些,又问。“伤势如何啊?”

    刘侍郎连连点头。“已经快痊愈了,都不用请大夫!”

    她抬眼四顾,掠过了有些人颇为阴郁的视线,又道。“那刘侍郎日后可得好好教养儿孙,莫要再出这种欺男霸女的混账,以坠落你刘家门楣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下官一定,一定!”

    承锦唇角微动,一边往前走着,一边漫不经心道,“但愿刘侍郎能记住,赖御史刚正不阿,身兼数职,却不是你利用人家的理由,那凭空出现在人家桌前的材料,可是会划伤自己的手的,你说呢?”

    刘侍郎浑身僵硬,点了点头。“……是。”

    随着她旁若无人的进行着另类的“审问、威胁”,庆帝不置一词,摆明了是纵容到底,殿内众人面面相觑,而承锦也已经走到了赖名成面前,无奈的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赖御史,看到了吧?以后可长点心眼,别被人当枪使啊。”

    赖名成眉头紧皱,心里隐约反应了过来是非黑白,可他到底是脾气太过刚直,还是觉得有些气恼。

    “即便如此,这也不是宣王殿下当殿威胁大庆官员的理由!”

    李承锦转头看向战战兢兢的刘侍郎,好奇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刘侍郎,我威胁你了吗?”

    刘侍郎张了张嘴没说话,刚要摇头,便听得她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冰冷意味。

    “说!”

    “没有没有!”他吓得浑身一哆嗦,膝盖一软,竟险些下意识的跪了下来,嘴皮子前所未有的利索,“是臣愧疚难当,及时请罪!”

    李承锦面色不改,挑眉笑道。

    “赖御史,听到了吧?”“日后再想参我,记得证据充足一点,不然我可是不会认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