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修罗走下骷髅座,一脚踹向血魔的脑袋。

    血魔口鼻出血,瘫在地上无法动弹,如同死尸。

    陆修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冷冰冰地道:“你是奴,奴说话要注意分寸,听到了吗?”

    血魔神情麻木:“奴,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陆修罗这才满意,挥手让他起来,血魔侍立一旁,他想抹去嘴角鲜血,抬手看到袖子上有只虱子。

    他盯着看了会儿,面色冷漠,可血色眼珠有一瞬颤抖。

    他屈指,悄悄地、轻轻地,把虱子从袖口推了下去。……

    圣洲。

    永恒黄昏之地。

    燕斐坐在一只漂泊无定的小舟上,目光涣散,在发呆。

    楚山君踏上小舟,拍了拍前者肩膀,给他一壶酒。

    燕斐接过来,拔开酒塞,闷头就喝。

    楚山君也不说话,他取出无钩无饵的鱼竿,开始愿者上钩地钓鱼。

    向来活泼的燕斐如此反常,定然是有心事,但他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子,不会安慰人,能做的就是默默陪伴。

    终于还是燕斐忍不住,他灌了一口酒,闷声说:“我跟老爹订了个协议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“五年内,如果我能踏入大乘境,他就再也不约束我,如果做不到,就要回去接手斜阳宗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肯定是脑子抽了,怎么可能在五年内突破渡劫,达到大乘呢!简直是天方夜谭,吃shi都比这容易。”

    燕斐苦闷地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