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蝉的存在,是九府所有剑修的不幸,包括阿蒙。

    但阿蒙每每听到,都会痛斥这种说辞。

    他说,九府有苏蝉是九府之幸,是天下剑修之幸,是我阿蒙之幸。

    不见苏蝉,吾以为天下之剑,至高不过九楼,今见苏蝉,才知天下之剑可以高过九百楼。

    他还说,我不急,便是十年爬一楼,终有一日,我能在那九百九十九层高楼的楼顶,与苏蝉一战!

    但没过多久,苏蝉入魔。

    阿蒙眼中的高楼也塌了。

    在那之后,他有将近百年不曾碰过剑,直至上一次九府剑魁之争,他才提着一柄残剑败尽天下剑修,夺得九府剑魁之席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

    望着穹顶那越来越大的裂缝,许太平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看来,阿蒙就是九府准备的另一手,既可以弥补我失手后的损失,又能为我吸引这帮魔修的注意力。”

    在许太平看来,阿蒙的出现肯定不是巧合。

    “九府都做到这般程度了,我也得加把劲才行,不然真对不起那一瓶灵髓液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边这么想着,一边将视线落到了那石桥上。

    “铮!——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一声剑鸣之声响起,恍若要将这片天地撕裂一般。

    旋即,穹顶的裂痕猛然朝四周蔓延开来,一道剑光,携着惶惶之威,宛如垂天之瀑从那穹顶裂缝之中倾泻而下,笔直地朝血池中央那几名魔修轰去。

    几乎是同时。

    那几名魔修身形的血池之中,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咆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