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赶紧起来啊,我们帮大家挡着,你们赶紧跑。”玄甲营的各位战士们,无比仗义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诸位兄弟,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,实在是跑不动了,你们赶紧跑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就算死我也不愿意再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群狗日的太能追了,早知道就不跑了,现在想拼命都没有力气了。”

    显然城守军的各位已完全放弃了。

    “将军,他们好像停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群狗杂碎,我还以为他们能跑上天呢。”

    “就他娘的两条腿,是他娘的真能跑,我不信累不死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累死倒是省事了,兄弟们,都别客气了,一人给他们来上一刀就完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用的着出刀吗,踩也把他们踩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杀。”

    看到前方如待宰羔羊般的晋州军,对于北元铁骑而言,实在是太轻松了,于是战马被抽的更狠了,冲速也变得更快了,但他们却忘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一句俗话:龙生龙、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会打洞。”

    说起战场对决,晋州军个个不是个,但说起挖洞,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偷坟掘墓的老手而言,实在是太对口了,从哪里下铲,挖多深,挖多宽,如何防止洞口不塌,如何能直达墓室,还有如何不让人察觉,随便叫过来一个百夫长就能轻松搞定。

    更何况还是接近三万人的队伍一起开挖,数百个百夫长一起出谋划策,相对深达数十米的大墓,在平地下面刨个十里宽、二里长的大洞而言,实在是简单的很。

    就当杀声震天的北元骑兵距离玄甲营只有百步有余的时候,一大批躺在地上的城守军,忽然站了起来,而且人人手中都攥着粗如手臂的麻绳,平均二百多人一条,随着他们全力拉扯,数千条绳子顿时从土中闪现,下一刻隐隐听见从地下不断传来木桩断裂的声音。

    随着轰隆一声巨响,奔跑在最前面,正在弯弓搭箭、急着杀人的北元铁骑们,再次跌进了深坑里,看着巨坑里擦肩接踵的骑兵,刚刚赶来的萧慕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世兄,城守军还真是专业啊,这一下连人带马起码装了上万。”赵廉此刻已难掩兴奋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人,要不是时间紧,我们能挖的更大更深。”说话的是赵廉身旁的一名城守军校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