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府中,楚文谦正坐在书房中自斟自饮,喝的是极品好酒,但越喝越闷。

    对于现如今的处境,楚文谦非常清楚,就像从小就知道父皇根本不在乎自己一样清楚,但他却从来都没有放弃过,包括他所做的一切,都是在证明,证明给天下看,证明给不在乎自己得楚珣嵉看。

    无情最是帝王家,楚文谦从懂事起就明白了这个道理,对于自己得兄弟,楚文谦完全没有丝毫地感情,曾几何时他做过很多次将他们全部手刃的梦。

    已荣升为吏部侍郎的梁西道姗姗来迟,对于迟到一事,梁西道根本就没放在心上,依然是大咧咧的坐到桌前,自顾自倒了茶,仰头猛灌起来。

    “听说老头子去了边关,负责监国的是老大?”楚文谦盯着梁西道,一字一句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梁西道简简单单的一个“嗯”,显然是对这个问题漠不关心。

    “西道,看你的神情,好像对此事毫不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这本就是一件小事,也是一件改变不了的事,殿下何必在意”

    “小事?监国代表什么,你应该很清楚。”楚文谦不知从何时开始,对自己的这位心腹有了一种越来越看不懂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此一时彼一时也,国都快亡了,你又何必在乎是谁监国呢?”梁西道好像是真饿了,拿起筷子夹了一大棒子菜。

    “依你的意思,咱们这次没救了?”梁西道的解释,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。

    “不是咱们,是楚国,说的更具体一点是楚家,而殿下不是已经见过赵云澜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他跟我赌了一把。”

    “此子跟赵云琛比,如何?”

    “笑里藏刀,城府极深!”

    “与虎谋皮,殿下还是多加谨慎的好,时也命也,若是当初慕容擎天功成,此刻殿下已是太子了,但事与愿违,如今只能保命要紧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看你却没有一点紧张,依你的能耐,想必是早就留好退路了吧?”

    “嗯,有老师在,起码能保住命,殿下以后多多保重!”梁西道好像是吃饱了,放下筷子、举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严云烈?你不提我倒真是忘了,你一直都是他最器重的学生。西道,这是要与我分道扬镳了吗?”楚文谦没有端杯也没有痛饮,一双眼睛已变得无比阴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