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疼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她说过太多次。

    多到她自己好像都已经记不太清了。

    她是爱记仇,甚至很多事,她可以允许自己记得。

    却不想别人觉得愧疚,而弥补她。

    所以,她自己“记仇”,跟别人记得,是完全的两回事。

    可能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吧,看到陆云洲突然挡在自己的面前,肩膀被子弹打伤。

    她有那么一瞬间,恍惚,好似,没想到他会这么做。

    哪有人傻到,会替他人挡枪呢?

    子弹又不长眼。

    运气好,开枪的人枪法不准,或是有什么别的原因,阻力。

    可能子弹就只是打在身上,却没有伤及要害部分,就像陆云洲这样。

    但是运气不好的话,那子弹,就有可能要他的命!

    想到这里,沈朝惜还能说什么?

    她不想,也不愿意,让陆云洲愧疚,觉得对她有所亏欠。

    他穿着军装,肩膀处那里,被深色的血水浸湿,湿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而他毫不在意,漆黑的眸子里,夹杂着翻涌的痛色,似连骨头,都在疼!

    却不让她看出来,他依然岿然如山,一动不动的站在那。

    那笔挺的身姿,似乎只要一眼,就能被他浑身的气质吸引,他宽厚有力的肩膀,被子弹瞬间贯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