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岁后悔了。

    常理来说,两人同骑的状况下,时岁作为握着缰绳的人应该坐在后面。

    但是安德大概有一米九。

    时岁要是坐在后面,不光是看起来姿势诡异,马一旦开始走,她整张脸都要埋进安德的背里。

    虽然她是一个肤浅的颜控,但从始至终只是单纯看脸原谅,从未有过“给我摸摸”之类逾越的想法。

    骑马避免不了颠簸,为了彼此的身心健康着想,时岁还是坐在了前面。

    安德上了马,他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住了时岁的腰。

    少年微微低头,时岁能清晰地感觉到颈侧发间扫过泛起的痒意。

    挺翘的鼻尖不太克制地边嗅边蹭,猫吸猫薄荷是什么反应,他现在就是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时岁当即警告:“你要是敢乱咬,现在就从马背上滚下去。”

    安德刚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。

    过了会儿,他才慢吞吞问:“他们都是这样,为什么我不行?”

    时岁:“……都是这样的?”

    安德:“嗯。”

    时岁对外国人的了解并不多,她问安德是什么国家的,安德说了一串时岁没听说过的语言。

    好听,但听不懂。

    时岁仰起头,安德垂下眼帘。

    对视几秒,时岁又默默地将头低了下来。

    本来打算看看有没有说谎的迹象,结果一抬头被那副长相耀眼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