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休息了会儿,娄克就一阵旋风一样的冲了进来,差点没把病房的门撞崩了。

    看见我好好的躺在床上,眼睛睁着。娄克松了口气,很认真的看着我:“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情……可把我吓坏了,现在这样地情况。如果你也倒了,那就什么都完了。”

    我躺在床上,这会儿心里却反而出气的平静下来。看了娄克一眼:“有香烟么?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娄克还算聪明,把房门关上递了支烟给我。

    我惬意的吸了一口,笑道:“看,我们吸烟这么凶地,将来老了,早晚一点死在肺癌上。可是人都有一死,几十年之后。不是脑血管就是肺癌,要不就是其他的毛病……不管到时候得什么病,反正不都是病么!反正是要死的,死于肺癌或者死于其他的毛病,其实都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娄克被我这话说的有些茫然,看了我一眼: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笑了笑,喷了口烟,看着窗外:“你看看这天色,亮吧?快了,就快了!最多三天,温哥华地天就不是这样的天了。”

    娄克看出我的情绪有些怪异,他没敢多说什么,只是坐在一旁,静静地等着我一枝香烟抽完了。

    我一扔烟头,然后一把拔掉了插在我手背上的点滴,坐了起来。肋骨部分还有些疼,不过还能忍。

    “给我办手续,我要出院。”我大声道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吧……你的伤!”娄克皱眉。

    我笑了笑:“嘿,我刚才说的抽烟的道理,你忘了么?怕个屁啊!一点伤而已,忍忍就过去了,不就是疼点么。再说了,现在这局面,兄弟,不是我说话不好听,缺了我,我担心一个人还真玩不转。”

    我勉强坐了起来,虽然很疼,但是我依然洋溢着笑脸,皱褶眉头笑,笑得让自己感觉上,都觉得自己好像个疯子。

    我在娄克的胸口捶了一下,然后让他扶着我起来。

    我就在房间里换了衣服,穿了鞋子,身子架在娄克的身上走出病房的门。我看见外面走廊上,有好几个兄弟都站在外面。这些都是我的嫡系了,一个个面色阴沉,一脸煞气,远远就不像好人,那些护士啊什么的,都躲着他们走。

    看见我和娄克出来,他们立刻围了上来,眼看我没有大碍,都是松了口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好了,都别站着了,我命硬得很,死不了。”我疼的直皱眉,但依然大声笑了一下。有反应快的,赶紧找了一把轮椅来要推着我出去,我拒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