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战王小时候的惨状,李全能推测出一些缘由。

    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、也没期待过父爱,所以就连恨,都不知道从何恨起。

    说白了,战王仅仅是拿陛下当一个相熟之人,不投入丝毫感情。

    微微叹了一口气,李全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去请太医。

    皇帝转头看着他:“你叹什么气?是觉得怀瑾跟朕太生疏了吗?”

    李全赶忙跪下认错:“陛下息怒,老奴绝无此意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我们父子不合,这本就是人尽皆知的事,朕以前对他多有疏忽,如今这局面,他肯抽空护着我,已经很难得了,还奢求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李全没敢往下接,只能一直跪着,还好太医及时赶到,算是帮他解了围。

    诊脉结果依旧跟以前一样,陛下需要静养。

    无论前朝大臣在如何猜测,皇帝就是不露面。

    至于知道内幕的晏怀瑾,大臣们不敢拦着他问,战王最近脾气不太好,谁把他惹急了,直接踹飞!

    不仅如此,晏怀瑾直接把持了朝政。

    属于皇帝的奏折全部由他来批阅,没人敢说什么,毕竟,战王手里的刀不认人啊……

    晏怀瑾在宫里无所事事,经常给黎倾写信。

    看见锦鲤要写出来,碰见稀罕的花草也要写一写,像极了小学生写日记,每日汇报琐碎又无聊的行程,再加一两句人生感慨。

    晏怀瑾每写一封信,就缠在小鸽子腿上飞走,宫里的鸽子很快就不够用了。

    黎倾这边,满院子飞的都是鸽子。

    大概祝丰年把它们喂得太好,这些鸽子不乐意回去,导致黎倾的信送不走!

    黎倾戳戳面前的鸽子:“你飞啊,难道太胖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