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年说到这里苦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好像后来也因为那一次,几个皇子公主都看隽王不顺眼,觉得他明明病着,但是却还学得比他们好,衬得他们很是废物,所以还开始孤立隽王。

    而那晚隽王撑着病体写文章,过后又病了好些天。

   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罚他跪了一天祠堂。

    从那次之后,安年也渐渐知道有什么话能说,什么话不能说。

    他心里打了个突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隽王说起这件事情,该不会是想跟他算旧账吧?这是想说当年他教坏了他吗?

    “后来本王学武,其实也是想起了安御史那个时候说的话,所以,现在本王心里是感激安御史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安年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所以隽王不是要跟他算旧账?

    “安御史现在当着御史之职,想必也得罪了不少人,对皇上说话也并不怎么圆滑吧?”

    隽王又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安家人为官,其实真的不圆滑,他们有一种傲骨。

    安年虽然与年少的时候已经有了改变,但骨子里其实没有太多不同。

    皇上和皇后他们早就已经看不惯安年了。

    这次皇上想必也是故意在这时候把他调派出去的,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也个个都狡猾得很,谁也不可能为了安家去得罪奕小侯爷。

    所以,安年一定是已经找不到人了,完全没有办法,才会想到他这里来。

    隽王知道安年的傲骨,在进隽王府之前还不知道他内心得煎熬成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