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时蕴一下子语塞。

    他哪里敢当着隽王的面再那么夸傅昭宁?

    当时他说的话,意思大概就是:王妃里面,最清雅有本事的,大夫里面,最美貌聪慧的,女子里面,行事说话最飒爽的,是天上月,又是人间花,灿若骄阳,又艳若牡丹。

    他写诗惯了,夸赞的时候确实会说得比较夸张奔放——

    “好了,我真的很忙,就别听人家再夸我了,我们回去吧?”

    傅昭宁觉得她要是当面听一个诗人夸自己,也多少会有些尴尬。还是赶紧回去吧,万一唐时蕴真的夸了出来,那萧澜渊估计又得听得恼火。

    “哼。”

    萧澜渊轻哼了一声,又扫了唐时蕴一眼,策马离开。

    马扬尘,尘飘溅向了唐时蕴,他没动。

    傅昭宁差点儿想说萧澜渊,隽王爷,咱能不这么幼稚吗?

    这还报复一下?

    她也没回头去望唐时蕴是不是赶紧起身了,因为这会儿她要是回头再看唐时蕴一眼,只怕萧澜渊会更加醋。

    本来他就已经被醋出幼稚值了。

    唐明蕴跪在那里,直到马蹄声远去,他才抬起头,望着那二人一马远离。

    大门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仆人。

    “少爷,快起来吧,您不是说过,昭国皇室中人,不值得您跪拜吗?”

    他伸手来扶唐时蕴。

    唐时蕴慢慢起身,摇了摇头说,“毕竟是我错了,我这只是认错,不是为了跪拜隽王。”

    “少爷您也没错啊,夸奖傅大夫也成了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