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情之事太过虚幻,云松不愿深究,“往事不可追,卫夫人已然嫁人,她与荣王没有任何可能,公主您没必要再追究荣王的心思,毫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不!这件事的意义就在于警示世人,若心中有喜欢之人,必得勇敢的表明心意,一旦错失机会,那个人可能就会被别人抢走!缘分一旦散了,便如断了线的风筝,再也找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说这番话时,雯悦直视于云松,一双明眸澄澈明亮,写满了期待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云松总觉得公主话里有话,似乎是在暗示些什么。他避开她的视线,低眉正色道:

    “卑职只知保护公主,不知风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敢情说了半晌竟是白说了!雯悦攥起了小拳头,红唇一扁,恼哼道:“木头,你真是个木头!”

    才刚公主还说荣王是木头,这会子又说他是木头,关他什么事儿?他又不喜欢卫夫人,怎么就木头了?

    这些事他本不该多管,忍了又忍,他终是忍不住提醒道:“卫夫人是有夫之妇,公主您却总希望她和荣王殿下有牵连,这是不道德的。”

    雯悦只是瞎琢磨而已,并未刻意撮合,她拐弯抹角的说这些,还不是想借机给某人提个醒,哪料他竟不开窍,还反过来指责她?雯悦越想越窝火,大眼一瞪,

    “是,我不道德,你人品好,是个身正心直的大木头!”

    恼哼一声,雯悦不再搭理他,转身进了内殿,宫女穗苗慢走了一步,故意问云松,“你可知公主为何说你是木头?”

    云松并未深思,“不知道,不重要。”

    世人们大都有好奇心,可云松似乎对一切都不抱有探索之心,除却公主的吩咐之外,他什么都不管,也没什么喜怒哀乐,永远都是一张木头脸。

    穗苗奇道:“那什么对你而言才是重要的?”

    云松想了想,目光坚定,“公主的安危最重要。”

    行吧!这答案似乎也没什么毛病。心知聊不下去,穗苗也就没再多嘴,转身进了内殿,去侍奉公主。

    回到卫家后,徐意真沐浴更衣,冬葵早已在屋内摆上冰块儿,秋梨的意思是,天那么热,夫人沐浴之后在家只穿着简单的里衣即可,徐意真却坚持要求穿戴整齐,只因她猜得到,卫临风可能会过来。

    如今她已经不再将卫临风当成自己的丈夫,自然不愿在他面前穿得太随便,以免被他窥见不该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