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馨宁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今日这午膳,怡妃用得很开心,心情大好的她还喝了两杯酒,许是因为饮酒的缘故,膳毕她便觉得有些头晕,扶额静默的她恍了一瞬的神。

    嬷嬷见状,担心主子身子不适,遂请她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徐意真就此告辞,怡妃依依不舍的拉住她的手,强忍着头晕,亲自送她到门口,甚至还将儿子的手搭在徐意真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骤然被陌生男子触碰,徐意真忽感不适,身子顿僵的她下意识想抽回手。

    可在母妃眼中,他们已经是夫妻了,她若突然抽回手,让怡妃瞧见这一幕,八成会胡思乱想,于是李序紧攥住她的手,不许她抽离。

    徐意真疑惑抬眸,迎上李序那警示的目光,她想起那一千两银票,想着自个儿已经做了那么久的戏,实不该功亏一篑,于是她咬了咬牙,终是没再乱动,任由李序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。

    温热感自两人的掌纹间蔓延开来,李序心间微栗,他很不习惯这种奇异的感觉,然而母妃一直握住二人的手腕,苦口婆心的嘱咐道:

    “你们夫妻二人可要好好过日子,得空记得来看望我,陪我吃顿饭,说说话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    李序颔首应道:“儿臣记下了,得空儿臣便会过来看望母妃。”

    只有儿子应承,怡妃可不满意,“只你一个人来,我可不欢迎,你得带着意真一起来,我最想见的是意真。”

    李序给徐意真使了个眼色,徐意真这才勉笑应道:“得空我会陪殿下一起来看望娘娘的。”

    亲耳听到意真答应,怡妃娘娘这才放了心。

    待他们走后,怡妃娘娘满目疑惑,默默念叨着,“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成的亲?为何没一个人告诉我呢?”

    嬷嬷干笑应道:“几个月前成的亲,奴婢跟娘娘说过的,那时候您病得厉害,大约给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你跟我说过吗?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给忘了!”怡妃深感自责,“唉!看来我这病是越来越严重了,以后有什么大事,你可得时常提醒我。”

    她撒了谎,可主子居然还是信了,如今主子的记性是越来越差了,心酸的嬷嬷忍泪道:“是,奴婢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离开景阳宫后,走在熟悉的宫道之上,身边有雯悦和李序同行,徐意真有一瞬的恍惚之感,她甚至有些分不清,这是年少读书期间,还是如今的她?

    才刚在景阳宫所发生的那些事,仿似一场梦,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吗?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伪装成怡妃娘娘的儿媳了呢?

    如此怪异且有违伦常之事,她居然就做了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