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人看来,卫临风说那几句话算不得什么大事,即便徐意真要计较,也不该气这么久,所以她只能找别的理由,

    “二嫂给了我一个新的药方,我最近在调理月事,也不晓得是怎么了,喝了那些药之后,我便病恹恹的,对那些事儿也没什么念想,一想起来感觉烦躁头疼,心慌意乱,莫名惧怕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药?吃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形?”卫临风听着只觉怪异,他甚至在怀疑徐意真是在编理由,刻意逃避,不愿与他亲近。

    徐意真随手将娘家二嫂给她的那张药方递给了卫临风,卫临风不懂医理,他看不出来这方子有什么问题,

    “既然这药吃了不舒坦,那就别吃了。你一直喝药也不是个法子,正所谓是药三分毒,常年喝药终归是不好的。”

    徐意真佯装惆怅的轻叹道:“可我一直怀不上,若是连药也不喝,那不是更没希望了吗?每次一出门,旁人遇见我,总是询问我为何怀不上,还热心的给我拿方子,我总得试一试,万一有用了呢?”

    原来她还是在介意孩子的事儿吗?“其实子嗣一事我真的没有那么执着,有没有都无所谓,你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。”

    徐意真蹙着小山眉,佯装苦闷地怅然而叹,

    “你说得倒是轻巧,可所有人都把责任推给我,我怎么可能不当回事?我娘家二嫂是个实在人,她不会骗我的,既然她说有用,那应该是有效的,她说只要我将月事调理得规律了,很快便能怀上,所以这药还是得喝,我再喝一个月试试吧!最近就先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卫临风对徐意真的话有所质疑,他特地将方子抄下来,找了大夫询问,是否会有这样的状况。

    大夫仔细瞧了一眼,沉吟道:“大多数人调理月事的时候是没什么影响的,但也有些身子骨弱的人可能承受不住那些药力,便会变得格外脆弱。”

    “吃药不应该越来越好吗?怎的还能让人变得憔悴?”卫临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

    “那这药是不是不对症?从前她也吃过调理身子的药,并未没见过这样的状况。”

    这大夫见得太多了,他也不想惹事生非,以免惹上什么麻烦,遂模棱两可地道:

    “每个大夫开的药不大一样,谁也不敢说谁开的方子就是最好的,毕竟每个人的状况不同,也只能试一试,看看是否对症。我瞧这方子倒也合乎病理,没什么问题,兴许用一段时日便会见效吧!

    您且再耐心等一等,夫妻之间的事儿,确实得看心情。倘若尊夫人没那个意愿,那大人还是不要强求,否则她压力过大,不愿配合,那你们之间也不会和谐,只会不欢而散,闹得大家都不愉快,便是同房了也很难怀上身孕。这种事儿最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,顺其自然,兴许哪天就突然怀上了。”

    现如今的卫临风只想着如何升官,左右他已经有了明檀,所以他对子嗣并不在乎,偏偏徐意真很在乎子嗣,她一直都在吃药调理,说起来她也是为了给他们卫家留个血脉。

    她一番好意,卫临风也不好再说什么。既然大夫说方子没问题,那就让她再喝一个月的药,假如一个月之后没什么效用,那就必须得把药给停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