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沈进接连跟了卫临山三日,查明原委之后,他便即刻回去向夫人汇报,

    “二爷与那位素莲姑娘已经厮混了两个月,打算为其赎身,可素莲尚未出阁,还没来得及为水月楼挣银子,那边不舍得放人,因此开出了一千六百两的高价!”

    “一千六百两!”徐意真暗自琢磨着,“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他有那么多的银子?”

    但听沈进道:“二爷手里应该还有一些银子,但凑不够那么多,所以他找到孙家少爷,打算卖地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大话,卫临山居然说得出口?“地契都在我手中,他如何贩卖?”

    “卑职听到他与孙少爷商议,说是会想办法说服您将地卖出去,估摸着他很快就会来找您。”

    人一缺银子就容易铤而走险,徐意真就等着他犯错,抓他的把柄,

    “知道了,你辛苦了,回去歇着吧,这两日不必再跟,等他来找我之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沈进拱手告辞,他才出屋子,秋梨正好往里进,瞧见沈进,她低眉羞赧一笑,顺手将一只绣着兰花的香囊递给他,

    “你最近辛苦了,日夜颠倒,怕是睡不好吧?这香囊里放的有香料,有安神之效,你且拿去试一试。”

    沈进瞄了那香囊一眼,面无表情,淡声道了句:“谢了,我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冷然道罢,不等秋梨应声,他便转身离去,徒留秋梨一个人愣在原地,大失所望。

    屋里的徐意真听到这动静,瞧着秋梨进来后那闷闷不乐的模样,轻声问了句,

    “怎的?一片好意被拒绝,心里不好受?”

    秋梨仔细盯着手中的香囊,百思不解,“他为何不肯收呢?是奴婢这香囊绣得不好看吗?奴婢的绣工虽不如冬葵姐姐那么好,可以也勉强能看吧?没有那么丑嘛!”

    徐意真笑着安慰道:“不是你绣得好不好的缘故,而是因为我差他做的那些事儿皆是悄密之事。你让他带着香囊,他身上有特殊的气息,很容易被人发现,所以他才说不需要。”

    秋梨想当然地道:“出门携带不方便,那他也可以收下,放在房间里嘛!”

    “即使放在房间里,也容易将他的衣物沾染上特殊的气息,不利于他的行动。”

    秋梨这才恍然大悟,“原是为这个呀!那他怎的不说清楚?奴婢还以为他瞧不上我绣的香囊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