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边风凉,吹起她那水绿色的裙摆,鹅黄披帛随风轻扬,摇曳生姿。本想转身的徐意真一听这话,当即止住了脚步,一双星眸写满了疑惑,

    “赖什么账?”

    李序并未吭声,李言齐干咳了一声,提醒道:“我哥指的大抵是折扇的帐吧!”

    徐意真愣了一瞬,这才恍然大悟,这几日她忙着处理卫临山之事,便将折扇一事给忘了,

    “最近沧海先生不在家,等他回来之后,我会向他请求题字,还请殿下再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李序唇角微勾,眼神轻藐,“你就那么笃定他会给你题字?万一他拒绝了呢?”

    徐意真也曾听人说过,沧海先生的脾气有些怪,十个去求字的,大约只有两三个能如愿,其他大都是失望而归,这般算来,她的希望并不大,但她还是想试一试,

    “尽人事,听天命。若我没有这个荣幸,那就给殿下赔银子,我可没打算赖账。”

    李言齐打岔道:“我就说嘛!相府嫡女也不可能缺那千八百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徐意真是不缺,可她不想当那冤大头,现如今的她将银子看得格外重要,能攒一两是一两,所以她还是寄希望于沧海先生。

    无限期的等待最是厌烦,“本王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一直等着,一月之内,要么见扇子,要么见银子!”

    冷然道罢,李序命小海子将轮椅推至前方,他就这般坐在船舱外,赏着周围的湖光山色。

    原本徐意真也打算在此赏景,可李序待在这儿,她不愿与他离得太近,便转身进了船舱。

    李言齐请堂兄进去品茶,“外头风大,我的发丝都被吹乱了,有损仪容,哥,咱们进去避避风吧!”

    李序长睫半垂,薄唇轻启,“她已嫁人,理该避嫌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什么可避讳的?”李言齐不以为意,他行至李序身侧,偏头打量李序一眼,意味深长地道:“我可不像某些人,问心有愧!”

    李言齐就知道,此话一出,堂兄必定会恼,果不其然,话音刚落,他就迎上了堂兄那警示的目光,李言齐装傻充愣,

    “你瞪着我做甚?该不会以为我是在说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