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走后,秋梨忧心忡忡,她回往宁顺院,找冬葵商量对策。

    冬葵仔细一想,“既然夫人交代了不要轻举妄动,那夫人应该有应对之策,咱们还是不要自个儿吓自个儿。”

    “那咱们要不要差人到徐家交代一声,让咱们娘家二爷帮个忙,把夫人给救出来?”

    冬葵深思了会子,摇了摇首,“夫人若有这个打算,肯定会交代你,既然她没交代,那就证明她不打算麻烦娘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可这事儿已经闹到官府了啊!官府的人会听夫人解释吗?夫人会不会被二爷连累呀!”

    秋梨越想越害怕,焦急的来回踱步,冬葵以帕掩唇,低声对她道,“或许这一切都是夫人的安排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秋梨难以理解,“夫人会把自个儿安排到吃官司吗?这是什么道理?”

    冬葵也不敢确定,她只是觉得,既然夫人敢把地契交给二爷,那她肯定能料到后果,

    “先前夫人不是说了吗?要想法子将二爷管田地的权利收回来,恰巧此次的事就闹大了,所以我猜测这应该是夫人的计划,但具体是如何实施的,我也不大清楚,所以咱们还是老实等着夫人回来再说吧!”

    什么计划需要把自个儿也搭进去?秋梨始终无法安心,但她也不敢擅作主张,只能听从冬葵的,耐着性子等待结果。

    到得府衙后,徐意真与卫临山以及孙少爷对峙公堂。

    事已至此,孙少爷不敢撒谎,只得承认阴阳地契一事,徐意真坚称自己并不知晓内情,

    “大人容禀,他是我丈夫的二哥,出于信任,我才将田地交由他打理,那日他说要帮我卖地,我便将地契交给了他。

    回来之后他给了我一千两银票,说是只卖了这么多,我想着是自家人,不疑有他,我根本就不晓得阴阳地契的存在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
    于是府尹又询问卫临山,“老实交代,你究竟给了徐氏多少银子?”

    卫临山怯怯望向徐意真,思来想去,他终是没敢撒谎,毕竟他犯了事儿,还指望着徐意真救他呢?他怎么敢得罪她?为留后路,他只好交代实情,说自个儿给了徐意真一千两,

    孙少爷眼珠一转,低声询问,“你不是跟我说,三夫人也知道阴阳地契一事吗?是她指使你这么做的吧?其实你什么都不懂,你只是帮她做事而已。”

    孙少爷故意讲明此事,正是想将三夫人也拉下水,只要徐家摊上这事儿,不消孙少爷动脑筋,徐家肯定会想法子将是这事儿给摆平了,那么孙少爷也就不用愁了。

    卫临山看了徐意真一眼,迎上徐意真那肃凝的目光,他的心莫名一颤,她目光幽深,似乎什么都没说,却又好似在警示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