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远不愿再忍,更不想包容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如此张狂,不就是因为他们母子四人以为自己是唯一,甄宝以为是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,虞氏以为她是丈夫身边唯一的女人。

    没有唯一,从来都没有。

    因为除了他们,他没别人,才会如此胡作非为。

    本想让他们留下,可他显然不甘。

    他们不甘的是要继续拖累他,让他再提心吊胆。

    既是如此,那他们都去死。

    令两个心腹小厮将棺材移到后门院内一侧,再着人将四人抬到后门处,确认四下无人时,分别将四人封入薄棺,棺材移到马车上,自后门出去,将棺材送往城外安葬。

    甄府是他甄远的家,除了他的几个心腹,没人发现今晚的异常,而各院的下人发现自己服侍的姑娘、公子与虞氏没有归来。

    天色已暗,甄远乘坐马车去了城外,不是为了埋人,而是为了去城外接回外室母子几人,要离京了,他得风风光光地给她们名分,将三个孩子记入族谱,还要给早前的通房一个名分。

    临走前,让仆妇将正院里虞氏留下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,而值钱的首饰都装到一个盒子里,备他另外处置。

    在城外歇了一晚,翌日上午,携着外室母子四人,风风光光地进了甄府,携着外室母子拜见甄老太太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虽与苏绾长得截然不同,可是举止、神态与苏绾像了六分,温婉之中又有端庄大方,“郑氏拜见老太太!”

    甄老太太很是头疼,这会子看着儿子的外室与儿女,三个孩子的五官有几分相似,随了甄远的额头、眉眼,尤其是那个女孩儿,一看就生得极好,挑了父母的优点长。

    甄远道:“虞氏母子想去福州,我劝了半宿,我昨晚告诉她郑氏的事,去了城外接郑氏。来人,请大姨娘过来,五姨娘与孩子们来了。”

    有下人去寻虞氏。

    到了院子,却说虞氏昨晚去正院家宴,至今未回来,许是在那边歇下来了。

    丫头道:“姐姐快去寻,老爷昨晚去了城外,将五姨娘母子接回来了,要寻太太敬茶呢,可不敢耽搁。”

    虞氏身上的仆妇去正院,却见那边的大丫头道:“寻太太?昨晚太太与公子、姑娘用完家宴,早早就散了,老爷与太太说自己在城外置了外室,连儿女都生了,这次要去福州赴任,想带五姨娘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