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远心事重重,与甄老太太说了一会儿话,心情好了许多。
他总怕路上有变,其实只要他处置了甄珍,上头消了气,就不会再追究,至少看到了他的态度。
他回了书房,从一个暗抽里取出一只瓷瓶。
刚出书房,甄远便看到一侧静立的甄宝。
甄宝抱拳一揖:“父亲!”
甄远吐了口气,“我被调离京师,外放福州做同知,两日后便要启程。阿宝,这次为父被你大姐害惨了,与你大姐一样议论当今是非的荣姑娘剥夺县主、五皇子妃的身份,你大姐……”
甄宝平静得很,他一回来,就听说苏家二位老爷来过了,“父亲,苏家老爷来做什么?”
“我与苏氏和离了,苏氏母女会从甄家族谱除名。”
死后和离,这是少有的事。
甄宝突地眼睛一亮,“父亲,我与苏苏相差不大,你就说当年,苏氏生下的是儿子,我娘生的是女儿,苏苏与我被调换了。”
这样一来,他便是成了皇子,就算不做皇帝,那也是亲王、郡王。
皇帝心仪苏氏,若他是皇子,他定是最受宠的那个。
甄远被他的话吓得心肝直颤,四下扫视,这话可千万别被人听到,否则这就是混淆皇家血脉的大罪,“住嘴!”
“父亲,这是最好的法子,这个秘密,只要你不说,我不说,谁也不会知道。”
甄远没想甄宝的胆子这么大,居然敢冒充皇家子嗣。
皇帝岂是好糊弄的,苏苏长得与苏氏像了七分,任谁一瞧就知道是苏氏之女。
“父亲……”
“当年苏氏生产,是在娘家!苏家请了稳婆,是男是女,有何特征,苏家老太太、三太太比谁都清楚,你如何混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