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一房,现下是青黄不接,夫君性子太过正直,不适合官场,她的长子、次子还未长成,还指望着翁爹健健康康再做上十几、二十年的官,这样也好扶持她的三个儿子。

    “我怎就生了这么个祸害,这可是祸及全家的大过!”崔氏沉吟着,“奶娘,你打听一下,这事会不会连累父亲?”

    “太太,我与大管家问过了,他说这事与老大人无关,谁让我们家七姑娘不争气呢?”

    “模仿笔迹,伪造官文……毛家真是狗胆包天!”

    自来叛国、谋逆都是灭门大罪。

    崔妈看着最近两日崔氏对苏七娘的态度大变。

    以前是宠着、捧着,生怕冷了、热了,可现在崔氏一提到苏七娘就骂“灾害、祸害”不止一次地说恨不得她没生过这样的女儿。

    崔妈道:“太太,我有个主意,你看妥不妥?”

    “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崔妈犹豫了一回,七姑娘不知轻重,里外不分,也许这是个法子,“太太,让七姑娘瞧瞧被抄家的毛家现状,与其讲道理,不如让她看看,若是朝廷没查出毛家仿冒老大人笔迹举荐毛家人入仕的真相。他日这些毛家人为非作歹,累及苏家,难保不是抄家灭门的大罪。

    让她知道,苏家好,她才能好;苏家不好,她就没了依仗。

    这样一来,她看到毛家的下场,往后定有忌惮。”

    崔氏觉得这主意好,“是个好法子!现下毛家被围了?”

    “太太,带兵围住毛家的人是陆大将军,我们家与他说得上话,郡主可是陆家的大恩人,你去求情,就说是为了教育不懂事的孩子,想来陆大将军会给我们这个面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带上两个仆妇,将七姑娘绑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要绑?”

    “不绑着她,她上窜下跳,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。”

    知女莫若母,崔氏还真猜到自家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