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衍对她志在必得,“为我?”

    “正是为你,他不知从哪儿知道,你是皇上遗珠,已经数次请二皇子说项。早前几次二皇子还答应帮忙,可在半月前,二皇子再提此次后,就消了念头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告诉二皇子实情了?”

    夏阳点头。

    凤主与大齐国运相关,绝不能轻易许人,就算凤主是否下嫁,还得钦天监、高僧批卦,万一所嫁人非人,误了国运,得不偿失。

    正是如此,二皇子知晓了这个秘密,他得傻了才继续做此等犯忌之事。

    古人迷信,那等说辞,皇帝坚信,二皇子也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陆衍还在湘省、鄂省、徽省、秦省、鲁省游走,想将中原腹地的匪患清理干净,可他行踪难定,一会儿在湘省,一会儿又突然出现在鄂省匪窝,将中原一带的匪贼打得抱头逃窜,更让人难以想到的是,陆衍还能同时出现在几省,同一天竟出现三个陆衍。

    夏阳从陆衍数次请求二皇子说项求情,想请皇上赐婚,二皇子戏言:“想娶嘉柔多立战功。”

    苏真道:“出现三个陆衍,必有两个是易容伪装。”

    “中原匪贼对陆衍闻风丧胆,是军中的副将,觉得他的名头好用,就扮成他的模样,倒未用易容术,匪贼大多不识陆衍,只借他名头,吓吓匪贼的胆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管是黑猫白猫,能抓老鼠,就是好猫。”

    夏阳喜欢与苏真聊天,时不时总能听到一些新奇的话,能让人豁然开朗。

    春月早早备好了香汤,见他们闲聊得起兴,不敢打扰,直至用罢晚膳,苏真才忆起沐浴的事。

    秋天香汤,汇入菊瓣,加入羊乳,清滑入骨。

    青纱缥缈若雾,帷幔肃然静垂,菊汤浴桶上白气袅袅蒸腾,但闻水声清脆之响。汤水至清,汇以菊瓣,热汤之中舒爽入滑,涤尽人世尘埃与污垢。

    但见青线如墨散开,缭绕如一世纠结,水声水起,一人破水而出,双唇微张,空光寂寂。水流从发顶滚落,淋了满脸,一双素手覆面,拭去眼睛周围的水珠,双眸启开,仿似明珠一般惊人。

    苏真看到手腕上的凤环,想到了练习之法,已经一月余,居然还是五五之数的成功率,卡在这里二十来日,再无进展。

    她真是不甘心,泡在热汤里,继续练习,将里头的金钗取出来,再收进去,如此反复,失败、成功、失败、成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