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行事磊落,怎会误人终身,当然是坦言相告。
四个人选,另三个都未竞争,唯有姚家将女儿嫁过来了。
难不成,老夫人娘家、宗主的两位故友是因收到那封信,才打消了将爱女嫁入姚家的打算。
苏墨的坦然,让姚芸无地自容。
她想骂欺骗,可到头来,欺骗她的是自己的父母。
苏墨道:“今日开始,我会搬到书房。我……决定不了自己的婚姻,但我能掌控自己的心。”
他冷漠地起身,案上放了一身蓝色袍服,他换上衣袍,对着外头喝了一声“来人!”
一个小厮站在内室珠帘外,“少主有何吩咐?”
“令厨房熬一碗避子汤给少夫人。”
姚芸本在愤怒中,此刻大叫一声:“苏墨——”
苏墨眼里无波无澜,她爱他若狂,可他却心有所属,昨晚视她为别人,喊着旁人的名字,今日还让她服避子汤。
“你不让我诞育子嗣,是不是想着,待你三十无子,你就能娶她过门做平妻?而我这个嫡妻犯了七出的‘无子’之罪,便可以送往祠堂后面的家庵静养。苏家、苏氏一族依旧是你和她的?”
苏墨讥讽一笑,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你不让我诞育子嗣,难道不是这原因?”姚芸大吼。
苏墨回首:“你没有我,你还有姚家;可是她没有我就没有家,我是她的所有啊。”
甄家靠不住,他知她在甄家的艰难,受尽冷落,他每每想起就觉得心疼。
她寄住外祖家,可到底不是自己的家,任是外祖、舅父、舅母如何疼她,终究是寄人篱下,不得自在。
姚芸怒道:“她无家人疼爱,非我之错。因我有父母、兄弟疼爱,倒成了你拒绝我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