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甄苏能细细列举出苏氏各支的排序,不像是假的。

    现下她将陆衍的话告诉给苏墨。

    有人又是何人?

    是何人将这事告诉了她?

    苏墨长身行了一礼,“多谢表妹相告,我会令七叔回一趟江南处理此事。”

    甄苏取了案上的三包点心,“送我的,我拿走了,谢了!”

    “雅贤庄的工程进行很顺利,年节前就能全部完工,因贵女社考核赛的原因,现下已有名气。”

    “既有名气,往后的生意好好做下去,我拿三成红利太多,得二成即可。”

    “表妹大度,绍族叔只拿了三成。”

    “往后少不得要劳小舅舅与五弟打理,他们这份是应得的。”甄苏心下一转,“我手里有一批宫里之物,宫绸贡缎半卖半送予你如何?”

    “珍珠、南珠、宝石原料我也能包圆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正好手头缺钱,待我整理好了再通知墨表哥。”

    依然是在商言商,公事公办的样子。

    这与他最初想的不同,曾经共患难,曾在船上一起讨论书画的日子一去不返,这不是他想要的,他想要她真心相许。

    苏墨默然良久,“文姜表妹不信我?”

    信吗?

    要看是哪方面的信任,在情感上,她信他对自己有情,在其他事上,他未必会实言相告。

    甄苏粲然苦笑,“墨表哥信我的地方,亦是我信你之处;你不信我之处,正是我不信你处。”

    苏墨心下咯噔一下,他信她的感情,信她心里有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