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没发现的是远处山丘之上,一只黑豹正目光怨毒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。他的瞳孔变了又变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表皮一夜之间已经长满红色鼓包开始发痒,很快,这些鼓包会恶化、流脓、溃烂。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敢维持人形,只能变回兽形。他很清楚接下来身体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情况?

    一般情况下就算罪大恶极的雌性,部落也只会给雌性关禁闭或者驱逐出部落的惩罚。没人会冒着以命换命的方式杀害雌性。因为在开罗大陆,无端杀害雌性的雄性将受全身溃烂而死的神罚。

    这个黑豹子明显就是被神罚了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所做所为罪有应得,可刚刚他分明见到那个恶毒雌性现在还活的好好的,但那恶雌还没死,兽神又凭什么依旧降神罚在他身上?他不服,他现在才觉得后怕,他后悔了。

    显然他直接无视了白晨曦脖子上的勒痕,也不可能想到真正的白晨曦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他后悔昨夜如此冲动,听娜美抱怨几句话,就不管不顾的潜入恶雌山洞勒死她。

    他不应该因一个还不属于自己的雌性几声娇声软语,就冲昏头脑做下傻事。

    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,做错事自然就要承担责任。

    白晨曦扶着翼澜尘一路回到山洞,直接将他扶到自己的床上。

    没办法,山洞只有一张床,白晨曦总不能让伤员睡地上吧!

    翼澜尘躺在石床上那一刻还觉得有些不真实,实在是按以往情况,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。她连山洞都不让他进来,更何况是睡她的床了。

    白晨曦此刻眼中只看到翼澜尘腿上狰狞可怖的伤口。心中莫名又想抽熊明那帮臭崽子的嘴巴了,当然她自己的也想抽,奈何她怕疼,所以还是换一种方式补偿他吧。

    她转身来火灶旁边的架子上,拿下一个石碗。用意念操控空间格子里的外伤药瓶,将药粉倒进石碗里铺上浅浅的的一层。

    条件简陋,连个小空瓶和棉棒都没有,只能用手抓了。

    白晨曦捧着碗走到床边将碗放在床沿,翼澜尘像个乖乖的蛇宝宝一样躺在石床上卷曲着双腿小声闷哼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,大雄兽崽的身体恢复力已经和成年兽人差不多。像今天这种深可见骨的伤势,最多2天就能愈合。

    之前翼澜尘受过比这种还重的多的伤势都熬过来了。只不过大白蛇今天想做个绿茶心机蛇,假装疼痛哼唧唧,他想再试探一次这个新来的灵魂是什么样的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