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彻有些感慨地看着燕七,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。
可能那头蜃龙同燕七的师父任浮舟早早就约好了这次赌,只是燕七还困在情中不知道而已。
幸好他当时的婚礼没有大操大办,这若是让人人都知道了,以后该怎么收场?
不过到底还是让一众师兄弟参加了。
苏彻自问易地而处,若自己是任浮舟,参加徒弟婚礼的时候怕是要憋笑憋到岔气。
徒儿啊,你那一心想娶的姑娘不过是老龙的一口浓痰……
“这……”
武陵郡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你这师父心肠也太坏了,要我说他肯定是一早就看出来了。”
朱儿抱着胳膊恨恨道:“居然等到最后面才说出来,心肠也太狠毒了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燕七摇了摇头:“若不是师父这一番布置,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勘破这红尘俗欲,澄澈原本的剑心。”
这才像话。
苏彻觉得虽然燕七很伤心,但是明白了女人只会影响拔剑的速度,并不能算是全无收获。
“其实中土之中不乏不世出的天才,不过因为这家门兴衰里的蝇营狗苟,太多人不得解脱了。”
谢夫人听到这里神色讪讪。
她那位拜入东海剑宫的族叔谢幼安便是如此。
少年之时便被公认为是未来的江左第一人,有“谢家之宝树”之称,后来游剑江湖竟然一去不复返,再传来消息,说是已经在东海之上剑斩天雷证道长生。
谢家喜不自胜,几番派人请他回来,全部都吃了闭门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