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办法,只能先考完英语再说。

    在英语卷子发下来之前,肖尧继续回忆起8月31日,他和沈婕在女儿房间床上坐着时的,那段对话。

    “总之,”沈婕说。

    “总之。”肖尧说。

    “总之,也许我的使命也确实不在赚钱上,”沈婕道:“我也想像傻妹那样,追求一个大使命,而加入组织的话,就等于有了一个容身之所……”

    “容身之所……吗?”肖尧复述着这四个字:“在我的身边,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你的容身之所吗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,那是不一样的。”沈婕说不一样,却不说哪里不一样:“我就是在想,既然要加入组织,就要领洗,会不会保持身心灵的纯洁会更加好一点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嗯?嗯。”肖尧说。

    “所以就,要不,还是等以后结婚吧,”沈婕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答应你,一到岁数就跟伱领证,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好呀。”当时的自己是一口答应。

    在肖尧的记忆里,当时沈婕听到自己答应,便立时流露出感动和受宠若惊的表情来,那表情里还有一丝不好意思和愧疚。

    也应该是出于她的这种心理——应该是出于某些补偿心理,当时的沈婕才会忽然低下头,做出那种事情。

    月盈则亏,水满则溢,凡事过犹不及,恰到好处才是坠吼的。

    就好像和一个女生第一次约会见面,如果下午你们相处很愉快,就应该赶紧告别,下次再约,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间——而不是一起吃了晚餐又去压马路,反而容易因为疲惫而找不到话说,进而话不投机,俩人之间的气场全乱,最终翻车。

    也许,我说的是也许,肖尧想。

    我和沈婕的状态,在当下的这个时间点,保持在那种状态,才是最佳的。

    张正凯,你真的该死啊。

    如果我能坚定钢铁般的意志,对不良诱惑说“不”的话……

    共生距离就不会变成五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