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说这地方,干净得根本不像一年没人住的样子,”沈婕似笑非笑地瞥了郁璐颖一眼:“果然还是傻妹帮这家伙收拾的吧?”

    “嗯?”郁璐颖感觉稍稍有些不妙:“是我帮着一起收拾的没错啦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苹果好棒棒——然后你俩那段时间,就一直一起睡在这是吧?”沈婕说。

    “欸?”郁璐颖说。

    “哇呀呀呀呀呀呀,”肖尧双拳举过头顶:“在床上吃东西,到底有人管没人管?没人管是吧?好,没人管——我也吃!”

    说着,便拿过又一个烧饼,双手捧着,大口撕扯起来。

    话题成功地被肖尧的胡言乱语带跑了,三位少年或跪或坐或跪坐在席梦思上,彼此三角相对,一边吃大饼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们说,那个赵晓梅,为什么会这么强?感觉比你爸爸手下的苍蝇王还强。这科学吗?”

    “……东如啊,我记得号称是计划生育模范县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哎呀我防晒霜最后几天用完了,那边又买不到我用的牌子,你看,才三两天就晒蜕皮了,晒成这副样子,用指甲一划全是死皮屑,这下到开学,得换一层皮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除了烧饼以外,文蛤也是你必须要尝尝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忽然,沈婕停口不吃了,也不说话了,且没来由地咯咯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肖尧刚要问她“主公因何发笑?”,郁璐颖也跟着吃吃笑了起来,接着,两位少女咯咯的笑声连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肖尧合群地加入了进来,三个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笑成了一团。

    真是无比莫名其妙,又无比的美好,肖尧想。

    或许,这就是青春吧?

    肖尧伸出右手的拇指肚,依次从沈婕的脸上和郁璐颖的嘴角揩走芝麻粒,送进了自己的嘴巴里。

    然后,三个人你一口,我一口地轮流饮水,把那瓶农夫山泉喝掉了一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