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烧了没?”沈天韵问肖尧。

    “没,才37.8度。”肖尧说。

    “什么?!”沈天韵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,慌慌张张出去外屋了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,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箱,脸上戴着一个鹦鹉嘴式样的黑色口罩,看起来颇为不祥。

    她从药箱里又拿出一个一样的黑色口罩,塞到肖尧手里,然后把一个塑封包撕开,抽出一根棉签……总之她拿了一些肖尧不认识的东西,对沈婕做了一些肖尧看不懂的操作。

    “你干什么呀!”沈婕抗议道:“阿嚏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沈天韵把口罩摘了下来:“没事儿,就是小感冒。”

    ?

    肖尧和沈婕对望一眼,均是莫名其妙——你在这故弄玄虚了半天,结果就这?

    “那你这有什么好药吗?未来医药科技应该有进步了吧?”肖尧望着她手上的药箱问道。

    沈天韵皱着眉头,放下药箱,用脚轮流把两只白色帆布鞋褪了下来,一只赤脚站在地面上,另一只膝盖跪在床上,脚心冲着肖尧,伸手去摸沈婕的额头:“是不是吃过退烧药了?不算烫。”

    “是吃过,可还是发烧啊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,沈天韵的鞋刚一脱,整个房间里就弥漫着一股初中上微机课的时候,机房里的那种味道。

    一般来说,白色袜子显脏,可她肤色的袜子脚掌都能搞得黑黑的,多少还沾了点黄沙。长长的脱丝从脚趾处一直延伸过足弓,在脚后跟前停下,眼见这双袜子是不能再要的了。

    八块钱十双的地摊货,果然不太行啊,肖尧想。

    “吃了退烧药短时间内不能再吃了,”沈天韵没有穿拖鞋,赤脚走到沙发前,又拿起医药包,拿出一盒药来看了看:“还没过期……烧得高的话,6个小时以后可以试试这个栓剂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伱是上的体校,不是卫校吧?”肖尧有点发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