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瑶轻捂着嘴,脸颊微红,似是被迷住了,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,池沧平温和地笑道:“还不知姑娘芳名......?”

      有一说一,在阿岚,东方鸢等一众江湖新秀登台之后,池沧平的武功虽然在江湖年轻一辈里已经不再亮眼,但他的样貌,那绝对是可以排上号的。

      公孙瑶觉察到了自己的失礼,赶忙垂下了脑袋,脸皮如火烧一样,她细声道:“我,我是服侍小姐的侍女,烟儿......”

      她想起了哥哥临走前交代的话,只能这样介绍自己,说完后,她内心的苦闷更加浓郁了几分。

      可没想到,池沧平并没有因为对方“侍女”的身份就轻视,反而是十分热情地和公孙瑶攀谈起来。

      这让公孙瑶突然有点受宠若惊,她因性子里的自卑和怯弱,话向来是很少的,可池沧平总能够找到话题,不时还能逗她一笑。

      这样的经历是公孙瑶从来没有过的,她眼里的光愈发明亮,话也是一句接着一句,在不知不觉间,池沧平已经把公孙兄妹的生平喜好日常习惯套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  公孙世家的宴席结束得很早,因为正主喜欢按时休息,所以在陆寒江“不胜酒力”离席之后,酒席就差不多结束了。

      公孙承在烟儿的搀扶下,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却在进门之后,看到了与公孙瑶相谈甚欢的池沧平。

      “你是......”酒气上头,公孙承的脑子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,似乎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。

      而池沧平则是上前恭敬一揖,开门见山地道:“少主如今大势已成,但若想海阔天空自在遨游,还差最后一步,有如鹰者,风举云摇,若无风,少主何以翱翔九天。”

      此话一出,公孙承的醉意顿时去了大半,他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人,然后急忙躬身一拜:“公子何以教我?”

      池沧平内心稍定,赶紧趁热打铁,他说道:“少主如今势已成,所缺者,乃名也,魔道妖女曲怜琴为祸江湖日久,却无人可制,倘若少主能够擒杀她,名动江湖就在眼前。”

      公孙承略有意动,但却为难道:“我何尝不想如此,但那小妖女狡诈异常,当日逃脱,如今恐怕远遁千里,我冠礼在即,如何有时间去追捕她?”

      池沧平胸有成竹地说道:“少主勿扰,曲怜琴为人自大狂妄,所行诸事无忌不羁,况且在下与那妖女有过节,在下料定她尚未离开医城,若以在下为饵,那妖女必然自投罗网。”

      “当真?”公孙承惊喜地问道。

      “不敢欺瞒。”池沧平淡淡地道。

      公孙承来回踱步,心里终于有了决定,他感动地看向池沧平,说道:“譬如公子所言,此番恩重如山,不知我该如何相报。”

      “少主不必如此,在下不过区区之人,此番相助,乃至仰慕少主风采,故而前来相投,望少主不弃,在下愿入门下任一护卫。”池沧平作势就要下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