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,开始杀人了。

    第一个找上的人,是来自第四分店的房邵,那个曾经在城乡小学外说出季礼传闻的光头汉子。

    后车中,有袁宽这个魁梧的壮汉坐镇,但此刻的情况就连他也是无用。

    整辆车已经撞在马路牙子上,车身摇动,不时发出硬碰硬的撞门声。

    房邵在副驾驶座上,透过车窗的玻璃,依然能够看到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,好似一块烙铁。

    车窗隔绝了声音,听不到炙烤的“滋滋”声,但那种滚烫仅靠视觉就能够完美表露。

    他的脸皮好似一块内部生火的红灯笼,皮下的暗红宛如一团火要烧光五脏六腑,鼓起的青筋发紫发黑,随着神经的抽搐在跃动。

    两只眼睛不停上翻,双手不知所措地乱抓乱摸,凄厉的惨叫声快要震碎玻璃。

    而最诡异的,当属他表皮上犹如水墨般流动的一缕缕深色暗纹。

    这些暗纹密密麻麻的连成片,但若近距离观察,会发现这些纹路都与蚯蚓般粗细、长短,只是由于数量太多、速度很快,看起来好像成了一整片。

    在滚烫发红的皮肤表面,流动的神秘暗纹,这一幕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。

    但,蹊跷的是。

    房邵快要被活生生地烫死,可掐住他上半身的袁宽,与抓住其手腕的时曼,在近身接触下却好像并没有感受到那种炙热。

    他们还在用一种很原始的方式,来试图对房邵的意外做出相应的解救。

    车内六人,只有李大红具备一件对抗性罪物,可她却只是在后排座上冷眼旁观,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。

    在房邵的呼喊越来越凄惨之际,季礼、薛听涛、梅声与卫光四人,终于来到了近前。

    时曼在见到几人后,脸上的紧急之色更甚,仓皇开口道:

    “几位,房邵不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