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沈晚辞知道是薄荆州,闭着眼道了声谢,手脚温暖起来后,她很快就陷入了沉睡。

    护士来拔针的时候她醒了一下,半睁开的眼睛正好看到薄荆州坐在椅子上,他还穿着那套睡衣,被她汗水浸湿过的地方已经干了,留下了一圈浅浅的印痕。

    见她醒了,男人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。

    沈晚辞:“你要不要回去换套衣服?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,困倦得像是随时都要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她肚子已经不痛了,短时间内应该没什么需要家属做的了。

    一夜未睡,薄荆州淡漠的眼神如同笼了层烟雾一般朦胧而模糊,薄唇动了动:“心疼?”

    “并没有。”

    太困了的缘故,这三个字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势。

    薄荆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重新闭上眼睛,“那就闭嘴,睡你的觉。”

    一分钟后,没有听到回答的男人再次睁开眼睛,沈晚辞果然闭嘴睡觉了,不止如此,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,颇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。

    薄荆州:……

    呵,女人!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八点,医生开始查房,沈昊然也将薄荆州的衣服送来了,一起的还有聂钰诚、庞梦容、沈舅舅。

    昨晚薄荆州出去买热水袋的时候就给沈舅舅打了通电话,说了沈晚辞住院和借了他车的事。

    沈昊然估计是刚从床上被扒拉起来,头发乱糟糟的,“姐啊,你好点没有?怎么会突然就得肠胃炎了呢?”

    沈晚辞无精打采的躺在那里,“恩,你别嚎了。”